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鲈鱼不是鲫鱼

秋天,多爽利的季节!万物消消停停,更多地残枯凋谢,那些多多少少的缺憾,又都被新秋赋予了别样明丽的色彩。没有春的清曼,也没有夏的炎酷,更不是冬难以抗拒的凛冽。
秋天,好似在水一方的伊人要人辗转难眠,又好比左蹿右跳的二面角令人捉摸不定。有时秋极强势,萧肃的寒气从裤脚一路溜到唇梢,连呼吸都被沾染近乎于侵占了。有时秋又极温善,缤纷的落叶从街头一路数到街尾,连心湖都被惠顾近乎于恩赐了。
秋是很迷人的呀,这一种无法祛魅的魔力。
我家门前种着几棵笔直的银杏树,它们都有如同擎天盖般巨大的树冠,系着玲珑小扇般的黄叶。我记得我常玩的游戏里,也有这样一个场景,只不过那棵大树承载的是玩家祈愿。游戏里的树飘渺无比,连红带都摸不着,现实的银杏树却斑斑驳驳,摸上去是粗糙而有质感的岁月啊。
秋天的太阳是一朵壮美的蒲公英,骄而不烈,很潇脱地睡进风里,也随风遍地。这种日子是很宜出游小憩心神的,可惜疫情当前,一切暂缓。我以为要赏秋的人,都是喜欢那种豪纵生死的阔气。千百万只秋蝴蝶啊,脱下简素的绿衣裳,披上了耀眼的黄袍狂旋着招摇,阳光大喇喇地刺下来,从马路对面望去,一场总是戛然而止的风暴会铺开梦一样的长河,像席像诗,像市像画。
   我面对喧嚣如此的幻境,心上只挂着瓶瓶罐罐的橘子还有大盒大盒的花生酱。或许我应该自己动手,煮出好大一锅子五香卤蛋来作纪念,要那种咸厚又带着点儿酱香的,薄壳四裂很入味的。我大概会配着白粥大快朵颐吧,用新卤蛋代替心爱的旧榨小油菜。
     太阳蒲公英散完的时候,饭也用完了。想想,我会十分利索地抓住手机,塞上耳机再很自然地把音量调到最大,多亏那震耳欲聋的扬声器效果,压根睡不住所以努力半睁着眼看什么云山太阳,什么花草树木,什么云上行宫,哦——就是说我住在那里嘛。
笑醒了,然后我起了。
这一觉啊我睡过去五千年,醒来的时候,锅子里还正烧着一尾鲈鱼呢。对啊,你知道我不喜欢吃鱼,我只喜欢鲫鱼豆腐汤。你说如果鲫鱼可以吃,为什么鲈鱼不可以?这不简单嘛,因为鲈鱼它不是鲫鱼嘛。